【 2004-05-23 22:19:37 编辑:深秋小屋 字体: 大|中|小】
作者:deepblue(本站驻站编辑)
5月的一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在社区的书店里阅读.偶尔翻阅到一本装帧精美名为《一个人的战争》的长篇小说。起初只是被她独特的封面设计所吸引。当我翻开第一页看下去时,竟然像着了魔一样,不愿放下了。于是我便开始沉浸在一位名叫林白,嗯,又或者是林多米的女子的奇特自我体验世界中去了。在书店站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后,我决定把这本奇妙的小说带回家中慢慢体味。
在把她带回家中的二十四小时内我元神出窍,不断地沿着林白,多米所指引的路线,在北流,北京两座城市间徘徊,在八十年代这个时空里穿梭,不断切换场景,切换关于一个女子和自己打的一场战争的各种场面……
在看完这书的好一段日子里,我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林白所描绘的世界中。同时我很想把我凌乱的思维稍稍整理一下,向身边的人推荐这本书。但奇怪得很,我张口问别人的大多是这句:你去过广西吗?听过北流镇吗?
当然,这书的重点并不是对北流作描述,但似乎脱离了北流这个舞台背景,一切都不会变得神秘和诡异。就像林白,倘若她不是来自祖国南疆,不是把那亚热带所特有的神秘色彩融入到她的以女性为中心的小说中,她会不会很难有别于其它女性作家,在众多以女性自我体验为主题的小说中突围而出呢?
说了以上一大堆,我好像又开始要跑题了。到底一个人的战争是什么样的战争,这本奇妙的小说又向我们展示了什么样的世界呢?希望我在以下笨拙的叙述中能让你们能窥一斑而知勉强知全豹吧。
《一个人的战争》以回忆和虚构的方式叙述了多米,或“我”的种种成长的遭遇,并在各种的遭遇里反映出女性在寻求自我认证的道路上所遇到的矛盾和痛苦。
林白在小说的开篇就把时钟向后调了差不多二十多年,就是公历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地点在西南边陲广西省的一个小镇北流。故事就在“我”,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对自己身体的凝视和抚摸中展开。小女孩多米在幼儿园时就懂得趁着午睡老师和其它小孩不注意时抚摸自己的身体并感受由此带来的快感。她还喜欢照镜子,喜欢看隐秘的地方,她还会和邻家小女孩偷爬到阁楼上看医学用的生殖器模型来满足好奇心……
这些童年的独特经历的回忆并不单纯是叙述小孩子的最初性体验。童年时期用镜子观察自己的身体和自慰正是反映女孩多米从“镜子”中和游戏中获得对自我的认识,是最初的女性意识的不自觉的觉醒。她意识到自己作为女性的独特感受。
也许是北流县――这个地方因设隘道“鬼门关”而著名,多米的很多体验都由此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林白把北流的河流以及北京的地铁站口称作地狱的入口处,在这地狱的入口她碰上了与冥府接通的女人,这个虚构出来的女人说如果“我”愿意,可以用“我”29岁之前的岁月去换取成为“女先知”。但“我”拒绝了。这暗示了“我”放弃了了解真相的机会,这个真相是关于“真正的自我”的真相。于是,随后叙述的“我”的遭遇便印证了不愿成为女先知受到现实的伤害。
到底,林白笔下的女子遭遇了什么样的经历?为什么会在自我认同的道路上感到恐惧和痛苦,并极力否定自我的体验呢?让我们看一下。七十年代,封闭的小镇,在这样的时空和社会环境中,人性受到了极大的压抑。而多米却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比一般人提早体验了女性的性体验。在随后的青年阶段,“我”在与女同性恋者南丹的交往中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对同性的非同寻常的感受。这让“我”内心惶恐不已。因为这超出了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给女性情欲下达的定义的范围。可笑的是,“我”作为女性的最美好的自我感觉竟然是靠另一个女子所激发。最后“我”选择了逃避,逃避了对自我的认知。接下来,多米经历了旅游途中被诱奸,这是一次失败的性体验,而这伤害正是男性带给她的。与电影导演N恋爱怀孕后遭到了抛弃。多米的期待和幻想总被男性为主的社会打破。但为了迎合男性为主体的社会对女性的规限,她再次屈从自己已觉醒的女性意识,回到传统社会的轨迹中,与北京老头结成无爱的婚姻。
“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一面墙自己挡住自己,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女人自己嫁给自己。”
《一个人的战争》很直接地用了女性自身的体验去诉说男性社会给女性带来的伤害。女性企图去迎合,但一再受到拒绝和伤害。最后林白很讽刺地道出她只有封闭自我,只有在性的自娱中才能完成女性的自我实现:“这个女人在镜子里看自己,既充满自恋的爱意,又怀有隐隐的自虐之心。任何一个嫁给自己的女人都十足地拥有不可调和的两面性,就像一匹双头兽”
这真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这个社会在生物学上规定了两性的关系模式,女性无法逃避自身作为两性关系中的一个性别自然所赋予她的本能需求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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