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时,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渡口仅剩的一艘小船孤零零的在河面上摇摆。远处的河面上水雾腾腾,将眼前的水与天空相连。
此情此景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虽然不是我的故乡,可此时的我却衣着单薄的伫立于此,没有行囊,亦无人相伴。
想来六年的时间应该很长了,可是你我之间怎就成了隐约可记的片段了那?记的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你说这里是你生长的地方,未来也将是我们相伴一生的地方;你还说等我们老的哪都去不了的时候就到这河边散步,赏海天一色,赏落日余霞。也曾拽着风筝奔跑在河滩上,你说你就是那风筝,由我牵引。也曾在河心小筑听风赏月,你说若有一场百年难遇的洪水经过小筑,一定记得抱紧你,生死不分离。然而,此时的你已经远嫁他乡,我却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归处,久久不肯离去。
六年了。早已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习惯了这里慢悠悠的生活,还保持着和你一起时的习惯。早起,吃饭,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看一会电视或出去散散步。回头看看生活真是平淡,如此中规中矩,乏善可陈。换做六年前的我可真的是难以想像。
记的遇见你是在大漠里的一处小镇。苍凉,粗犷的大漠竟然还有你如此精致的人儿,当是就将比较海派的我镇的神魂颠倒。还记的当时的我二十岁,你亦只有十八岁,正是懵懂年华。要不是我那天酒醉,见到你烟视媚行后的纯真,也许你我就擦肩而过,再没有这六年的相偎相依。也许,那天天亮后我就照愿计划退房离去,也就不会有这六年后心如死灰般的悲凉。
只是,不怨你,真的一点都不怨,所有你我之间的我都早就预见过的。想也应该想到,如你这般的尤物,怎使平凡的我能拥有的?想当时决定留在那里的时候,真的只是想看看你就好,到某一天悄然离去。一直到后来因你母亲生病的时候陪你回来,也只是想你不要太过悲伤就好。可真的就没想过能和你一起走过这六年。当你第一次说“不要走”时的震惊和喜悦,我还记得;当你第一次将红唇贴近我时的的温润,仿佛还在;第一次与你相拥时的感动,我还记得。曾经以为此生不会有人与我想爱,曾经以为就这样孤单一生。是你,让我知道至少还有你爱我,是你让我这六年的生活安定幸福,是你结束了我的孤寂飘零,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记的你离开时说:“别恨我”,真的,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虽然很伤心将又会孤独一人,但真的不恨你。你偶尔的电话也是一种安慰,至少你还挂念着我。知道你生活安逸家庭和睦,我也替你高兴。虽然你开始说要离去时真的伤心失落,很恐惧将来没有你的日子将要怎么过。即使早就预料到了有这样一天,但也是不甘心,不想放手。可是看到你真的结婚的时候,就只有盼你幸福了。
虽然我给不了你一纸婚书,给不了你儿孙满堂的幸福,至少,至少我还可以做到祝福你,即使连对你远远观望也成为奢侈,我也默默的祈祷:亲爱的,请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