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了,和冬天一起到她经常去的酒店吃饭。这个地方环境优雅,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和很远的景色,真的很浪漫。我不喜欢LES吧,在那里会遇到很另类的人,我喜欢这种很大众的感觉,和大家没什么两样自自然然的生活,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都一样。
但是,服务生看我们的眼神多了一丝笑意,大概是两个亲密的人总会有一个特别的磁场吧。其实我们即没有牵手,更没有什么其他亲昵的举动,为什么还是会被注意到呢?或者是眼神,爱人之间彼此看对方的眼神会不同。
吃饭的时候,冬天就开始起腻了,总是要吃我盘里的东西,还要把菜加到我嘴里。我似乎也抗拒不了这种甜蜜的感觉,任由她所为,也忍不住替她去擦嘴角,手被她抓住放在她的手里不肯松开。
“亲爱的,有人在看我们”我轻声低语、有点羞涩地警告她。
“管他呢,谁叫你老公长得帅。”得意洋洋的眼睛都笑弯了。
“自恋狂。”我忍俊不禁。
“竟然骂我,小心回家我收拾你。”
呵呵,对她耳语道:“老公,现在就收拾我嘛,我好想哦”
她不经意地吻了下我的耳垂,并且要挟道:“你说的”站起身朝我这边过来。
电话铃声很刺耳地响起。
冬天坐到我旁边接电话,心不在焉的表情、应付的语气。“嗯,我在外面吃饭。”
“是,朋友,对。”
“好,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冬天挂断电话,电话一会又响起来了。
“你干嘛挂我电话,我还没说完呢。你一整天跑哪去了,班也不上了。我就奇怪了。”
“我有事情啊。我才奇怪呢,我上不上班要你管。”冬天的无名火就来了,语气专横霸道,“叭”一声把电话挂断。
说完了话,有点后悔。
我敏感地意识到打电话过来的人,就是昨天我在酒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我花丝诺何等的冰雪聪明,我打趣自己,可是我心好酸。两年的时间说起来也不算短暂,会发生许多事情,看来那个冶艳的女人走进了冬天的生活,当时她看冬天的表情就非同一般,眼前闪过她紧贴在冬天的身边的亲密镜头,想到这里我很伤心,沉默了一会,我忍不住问:“是她吗?”
“谁啊?”冬天不知所以的问。
“昨晚我看到的那个女人。”
“是。”
冬天从风衣里取出香烟,抽出一只点燃,欲言又止。
“你去陪她吧,我也该走了。”说完我自顾自地朝餐厅外面走去。
“丝诺,你听我说啊。”
我冲到外面,拦了一辆计程车就走。
果然如此,她有了其他的女人,但是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亲热,如此缠绵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欺骗我。枉费我朝朝暮暮的痴心和期盼,冬天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对爸爸妈妈的担忧和挂念,对你的思念和渴望,无时无刻地都在折磨着我,多少次梦牵魂绕,多少次深夜里的抽噎都是为了你。
“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
是啊,我要去哪里?爸爸出来之后,妈妈陪她蛰居在乡下,极力回避人世的喧嚣,寻找着那份心灵的宁静。哪里是我的家?以为找到她就找到了自己的家,就找到了灵魂可以依赖的人。可是现在却风雨飘摇、没有了栖身之所。
回富豪酒店吧。那里虽然是临时的住处,至少还有可以依靠的金信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