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丝诺牵着薛冬天的手推开房门,家里的人都在客厅里,好像在等着她们。
迎面过来一个高大的青年,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西装笔挺,具有很绅士儒雅的气质,那男人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丝诺拥入怀中,一边笑着说:“我们家的小姑娘长成大美女了。”
冬天看的后背发冷,她真的不喜欢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丝诺,好在她的定力不错,能保持良好的漠然风度。
丝诺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给冬天介绍说:“这是金信诚大帅哥。
“你好”那个男人率先伸出手来。
冬天不高兴和他握手,出于礼貌勉强一带而过。哪有男人主动找女士握手的,一点礼仪都不懂。
金信诚,我还以为是金城武呢。
花丝诺的母亲热情的招呼冬天,举止非常得体,看上去就是个慈祥知性的母亲,虽然不着痕迹,但是冬天很清楚地察觉到一双和善眼神里隐藏的对她的思量。
花丝诺的母亲的确在观察这个孩子,她听到老师给她的汇报,心里有点发沉,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她了解不多,也略有耳闻或者叫一知半解,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冬天和同性爱倾向的孩子联系在一起,这个和丝诺一样如花似玉、举止落落大方的女孩,不可能对丝诺会有什么超出姐妹情意的想法吧。女孩子黏糊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自己年轻时也有几个关系甚密的闺中好友。花母叫冬天过来,是因为金信诚今天正好也来探望她们,最主要的是这个金诚信不仅长相好,而且年轻有为在国外已经有自己的事业,是花丝诺完全可以依赖的对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金信诚一直充当着丝诺的保护伞,两家又是世交,在家长们的心里,他们是公认的一对。她想给薛冬天一个警示,让她知难而退,好自为之。
花丝诺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她根本不了解家长的意图,她已经形成对冬天的依赖,凡事依靠她,不能决定或者无法处理的事情均由冬天来替她办理、了断。她不知道母亲叫冬天来的意图,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一种危机,危机的来源不明确,她需要冬天和她共同来承担一切。
丝诺的爸爸话不多,很随和,醇厚却气度不俗,对冬天很亲切,对女儿很宠爱的样子,这个家庭是和睦的。
三个孩子在一起聊天,金信诚也不是那种很张扬的人,但是他看丝诺的眼光让冬天很不舒服,她知道那是一个成熟男人对自己心仪对象爱慕的眼神。
丝诺和她的信诚哥哥话题很多,谈到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不由地嘻嘻哈哈,冬天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情绪有点落寞有点委屈,眼睛放空,东张西望,想走掉又感觉不太好。
善解人意的丝诺虽然在和她的信诚哥哥聊天,小手却漫不经心地送入冬天的手里。
薛冬天神飘物外的时候,手心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她一惊,原来是丝诺在偷偷的掐她,一个妩媚的眼神飞过,冬天的心花随即怒放。
这一切没有逃过丝诺妈妈的法眼,她的心情没那么轻松了。俩个女孩子亲昵到这种样子,像情侣的动作,感觉不太正常。或者该考虑让她们分开了。
饭后,丝诺的母亲不断地问金信诚的一些问题,都围绕着信诚和丝诺从小到大的感情,他的事业。
金信诚说:“阿姨,我想让丝诺到美国去读书,那边的学校我已经给她联系好了,随时都可以过去。”
丝诺的妈妈说:“好啊,我和她爸爸也有这个打算。”
冬天听得浑身发冷,脸色煞白。
从丝诺家出来的时候,冬天的脸是阴沉的,花丝诺的爸爸和金信诚都要开车送她回去,她执意不肯。
丝诺的妈妈说:“这个孩子够倔强的。”
“我去送送她。”花丝诺了解冬天的心情。
推车出了院门,走了几步冬天站住说:“你回去吧。”其实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那我回去了。”
“嗯”冬天很沮丧地答应,不敢回头看她。当她跨上车,准备戴头盔时,身后的花丝诺已经冲到她的面前双臂攀上她的脖子,分不出来谁主动,一阵热吻化解了所有的忧伤,丝诺在冬天耳边呢喃:“我是你的宝贝,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放心吧。”
再度印上神情的一吻。
“亲爱的,骑车当心点。”丝诺帮冬天系好头盔上的带子。
看到冬天的眼睛是笑的,丝诺才放心。
“我爱你”
是风吹过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