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10-05 11:39:56 编辑:niko 字体: 大|中|小】
材料:扑克牌一副、酒、刀片、香烟、头痛粉。
第一步:把刀片消毒。之后,切入你身体的某一部分(建议:手背、手心、或者琐骨),拉动刀片,手的力度不得更改(加重的除外),拉动延伸的长度随你便。
第二步:欣赏流出的血液。观望流速,形态,形状,颜色纯度。吸吮伤口,品尝它的滑腻,柔和,咸味。任其流淌。
第三步:取出一支烟。竖放在双手间,缓慢搡搓直至烟支内的烟丝疏松。打开一包头痛粉。把粉倒入烟支内,搓合开口。慢慢揉搓,这是为让头痛粉在烟支能够均匀。好,点燃这根烟。
打开扑克牌。正面向下。抽一张。不分花色。
红色,重复上述游戏。
黑色,过关。
大鬼,血液+酒。
小鬼,半杯白酒。
这是个好游戏。继续。
在这个城市的灯火开始霓虹之前,进入大风呼啸的声音。让我们在沉默中负伤下潜。让血液在水下开出诡异高贵的烂醉花朵。你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伸出双手为她轻轻合出拍子。你看着她。她的血飞过空气,在你脸上砸出快乐的声音。她轻轻笑,俯下头,吮吸手腕上的伤口。异常傲慢的神情。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她整个人缩进沙发里安静的像个睡梦中的孩子。你是不喜欢孩子的人,然尤为喜悦孩子这个词。你愿意别人叫你孩子。孩子,这样温柔的发音。你用棉签沾了酒精,为她擦拭伤口。
下雨了。
没有。
可我听见雨声了。
那是风声。
她剧烈的咳嗽,不能直起腰身。楼上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你给她倒了一杯酒。点了一首歌。你长久的望着窗外那一片城市的灯火。你觉心疼。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我们都渐渐习惯了一笑而过。如同我们爱一个人总是记得要伤害。总是要以伤害去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直至恨。是,真切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坚韧的,包容只是不爱的借口。你仰起脸,像一只搁潜在岸上的鱼无声的用力的呼吸。有些话注定得不到诉说,有些人注定给予我们伤害和遗憾。谁都没有颠覆命运的指爪。我们在各自的领地随时出发,随时潜伏。看着指尖沧海辗转,竭尽全力听见不过异端风声。你说呼吸终究也只是漂亮的幻觉,果然。
夜风寒,城市的气味清晰分明。
你想要在睡眠中祈求淡薄的温暖。也好在你睁开双眼的时分不再有泪水跌落。可是。失眠已经化为空气无处不在,又如同不在。你在这清醒之中始终面对的只是你。你的脸,你的瞳,你的疼。你凝望她,点燃手中的香烟。你确信你看见了一场大风呼啸中的荒原。微笑。而你是这样的悲伤的女子,微笑的时候就要落泪。
让我们离开那些话题。离开故作姿态的纠葛,竭力缓慢的挣扎。我们要彼此坦诚,并且直接而透明。让我们在生命的孤独和寂寞里锦衣穿行。我们始终只能是一个人。所有的语言到最后只会成为禁忌。所以,乖。“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只为你转身时的一次回眸。”
她在黑暗中握住你的手。她的手很冷。你像一个母亲拥抱孩子那样拥抱她。我们去教堂,她说。
你没有在凌晨来过教堂。门锁了,你们在教堂左侧的石阶上坐下来。对面的居民楼还有人家亮着灯。她抽烟,剧烈的咳嗽。你用手抚摸她的背好让她觉得舒服些。有车辆急驰刷过。你们各自听mp3,沉默。时光无声,大风呼啸。你们的爱憎如此界线分明。甘愿独自生活的女子内心中必定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这是一个女子选择的一个人的战争。世态的炎凉人性的刻薄都必须独自来扛负。它是一场自我毁灭的开始。这种境地让人困顿贫乏,使人妥协和退出。一些女子选择进入这场战争,很快抽身而退。
是神在拣选。而你们这样的女子是否不会被神所否弃。
她看着她的灵魂飘向远方。没有恐慌,没有难过。她知道她只是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然后你听到一种声音。你看见在那天地的边缘天使们纷纷斩断各自的翅膀丢掉,嘴里发出奇怪的笑声。神的脚趾开始裂口,就有江河成血流。你赫然发觉自己站在半空中,观望这一切。你想你是不是该把头发扎起来,或者换上一对光芒更为白晃的耳丁。然后你就笑了。
她朝着声音的方向大步跑起来。风射过她的耳朵,刺破她的心脏。那个房间没有光。伸出手也摸不到四壁。黑暗死掉了被葬在这里,永垂不朽,天长地久。所以有了这个房间。所以这个房间是静寂的,禁忌的,敬祭的。
那里是我们诞生的地方,我要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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