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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爱她比她爱我要深,因为我竟然连背叛她的力气都没有。
小林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一个月后放暑假,我们各自回家。
我有时在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小林,会不会后悔。心里痛痛的,想得累了,也就可以睡下了。
八月的一个傍晚,刚下过雨,天还是阴阴的,空气很清新,没有夕阳。偶尔有风,拂动窗帘。
漠漠。楼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小林。
我探出身,看到她正扬着脸向上张望,漠漠。她在叫我,向从前那样。
我转身,下楼,慌乱中踢掉了拖鞋。满脑子都是刚才小林的样子,她没有变,还像以前一样,微笑着喊我的名字,只是瘦了一点,头发长了一点。
我走到她跟前,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还是我以前的小林,什么都可以变,只有她的眼神不会变。
漠漠。
……
过得好吗?
……
我……她骑上单车飞快的离开。没有任何言语,只甩下一封信,很简短。她说8月20日会和她妈妈一起去英国。她要我原谅她。
8月20日,8月20日,8月20日……我念着,今天是几号?后天。我攥着信,呆呆的望着小林远去的方向,我还能看她多久的背影?哪怕只是一个在黄昏中渐渐模糊的身影,以后都会变得奢侈。直到天再一次下起雨来,我才突然惊醒,原来,我和小林从未曾分开。
第二天一早,当小林开门看到我正在对她微笑的时候,她很激动,那表情我永远都忘不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然后我感觉到她的泪滴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漠漠,我……我打断她,不要她继续说下去。
小林,我们出去玩好吗?这是我们分开后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小林骑着单车,我们像从前那样,经过每一条街每一个路口每一家商店每一个陌生的人……我把头贴在她的背上,汗浸湿了衣衫也浸湿了我的脸,潮湿的温度,很舒服。那条我们曾经经常走过的街因为我们反反复复的经过而显得有些漫长,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小林也是这么载着我,我一边说笑一边数着街边的路灯,一共二十八盏。我不停的给小林唱歌,唱每一首我曾听过的歌,不管小林会不会喜欢。我不要在这样的时候承受沉默,我不要流泪,我一直看着天唱歌,直到声音沙哑。
小林,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我对她说。那个时候,稍稍的侧一下头就可以看见快要下山的夕阳。
深夜,我们疯狂做爱。除了兴奋的呻吟我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次又一次,我努力的从她的抚摩中来判断那是不是她。黑暗中我开始流泪,然后偷偷的自己抹掉。
为什么?小林问。
因为我爱你。我说,因为过了今夜,你是你,我是我。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爱。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你。小林说。
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相信你。
爱情发生过,也就无怨了。我感到自己的嘴角上扬,我想我笑了。
8月20日,小林飞往Lo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