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和我一样,有蕾丝情节。那是一种暧昧,一种温暖,一种爱,或许比爱更深一些的沉迷。
这个国度里,一个男人可以有许多女朋友,星期一到星期日,换来换去,搂着Mary喝茶,陪Kelly逛公园,和Vicky打啵,同Joey睡觉。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当事人其乐无穷,旁观者津津乐道。又或者一个女人,可以有许多男朋友,春夏秋冬,四季变换,跟David去澳门,戴Ben送的名表,用着John买的避孕套,却怀上Chris的孩子。周而复始,无休无止,小囡子用青春赌了明天,街坊邻居不过几句家长里短。
可不一样,如果你是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那么情况就会完全不同。家里人会声嘶力竭地骂你不要脸,严重了还会有什么姐姐妹妹寻死上吊以死相逼;单位里你大家表面和气,可转过头就会拿着饭缸在充满鱼腥味的食堂,大笑着讲你精神有问题;如果你在学校,情况或许会好一些,那些迷上超女的孩子可能会大声赞你有个性,够帅气,可等她们一个个有了男朋友,情况就不一样了,指不定哪天会眨巴着无知的大眼睛跟她们男朋友打哑谜:你说两个女生会象我们一样kiss吗?
这就是现状。蕾丝在边界地带无处躲藏。于是蕾丝们开始戴着面具生活,无论白天黑夜,悲伤快乐,永远一副我只爱男人的嘴脸。虚伪的假体,撕裂的心理。于是有蕾丝开始放弃自己,白天俯首为牛埋没思绪,晚上醉生梦死掩饰空虚。你说何必?何必?于是有了一个名词叫做非典――非典型性蕾丝厌世症,扼杀了多少曼妙的青春。
有些在孤独中死去,还有些在男人的怀抱中窒息。没了自己,都没了自己。
那这到底是谁的错?社会?不是。社会有社会的规矩,就象好好的回民社区里,你非摆个猪肉摊说什么服务百姓,人家非但不领情,搞不好连肉带人都得给撇出去。那错在蕾丝?当然也不,吃猪肉没有错,错在地点不对,选个合适的地方大快朵颐,不但没人厌你,说不准还能借此交下几个饭友,有事没事可以喝上两杯。
既然无法相惜,何不井水不犯河水?
史铁生说:人可以舍弃一切,却无法舍弃被理解的渴望。我说:理不理解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女人要懂得爱自己。
我想我有蕾丝情节。那是一种暧昧,一种温暖,一种爱,或许比爱更深的沉迷。但我从不说自己爱女人,因为我很怕患上“非典”。真遗憾,到底俗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