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简竹睁开眼睛看到夏桐正在俯身娇羞地笑望着她,简竹伸手轻轻将夏桐拉进自己怀里……夏桐伏在简竹胸前,两个人无言无语就那样静静地抱着,简竹听到夏桐的急促的心跳,夏桐感受着简竹身体的温柔。
过了5分钟,夏桐抬起头吻了吻简竹光洁的额头说:“懒虫,起床了,你该干活了!”
简竹老大不乐意地扭着身体赖在床上不动,夏桐看到简竹懈怠的样子便动手掀盖在简竹身上的被单,被单掀开了,露出了简竹窈窕的身体,简竹快乐着呼叫着冲进了浴室。
夏桐像简竹公司里的女职员跟着简竹到处见客户,灵牙俐齿的简竹聪慧而干练,在客户面前她的陈述简单而又有极具煽动性,她在工作上的魅力是任何人无法阻挡的。三天后,简竹顺利地签下了几家大名牌广告的代理。
简竹回到宾馆先把高跟鞋、时装脱掉,换上一件灰黑相配的帽衫,外面罩了一件大红格子衬衣,白色牛仔裤,黑色高帮休闲靴子,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夏桐定定地盯着简竹说道:“简竹,我现在觉得自己离你很近很近,我喜欢你阳光的微笑,阳光的装扮,阳光的心情……可你在工作的时候,我则觉得离你很远很远……你有一种强势,让我觉得有障碍走近你……”简竹嬉笑着走过来拉着夏桐的手说:“傻孩子,怕什么啊,我是纸老虎……嘘,就你一个人知道啊,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我就骗不来钱了。”
夏桐尽管已经在北京呆了快7年了,但却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简竹提出要当夏桐的贴身导游,每天带着夏桐东游西逛,两个人沉浸在简单而又幸福的快乐中。
两个人在雨天去了园明圆,在破败的石碑前,简竹用长焦镜头抓拍到夏桐的忧郁;在长城,简竹拉着夏桐的手在石阶上奔跑,两个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在十渡美丽的溪水边,简竹把胆小的夏桐推进了河水里,没曾想夏桐却死死地拽着简竹的手不放,结果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水里;在天坛回音壁,简竹大声地喊到:“夏桐,我爱你……”
夜晚来临的时候,夏桐总喜欢圈着简竹的腰把头依在简竹的瘦弱的肩头立在窗前观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夏桐喜欢用嘴贴着简竹的耳根,然后悄声叫着“竹……竹……竹……”简竹闭着眼睛体味着女人之间的温柔情爱,她觉得自己心里的幸福已经溢了出来了……
老伴在简竹到了京城的第五天打来电话追问:“哎,出什么事了?也不打电话回报,也不回妈妈家。你怎么搞得嘛?”那天深夜,简竹正搂着夏桐在梦乡里突然被老伴的电话铃惊醒,接着老伴一顿批头盖脸的训斥,让简竹那一刻产生了恍惚……放下电话,简竹呆坐在床上愣了半天,夏桐在一旁推了推了简竹道:“没事吧!”简竹答:“没事,睡吧!”
两个人重新躺倒在床上,夏桐伸过手臂,简竹却因满脑子还在发懵,竟然没有靠过去……夏桐把手臂收了回去,然后将身体扭了过去说:“晚安!”
简竹应答:“晚安!”
简竹听着夏桐的呼吸逐渐均匀了,她以为夏桐睡着了。她脑子里乱乱的,这些天与夏桐快乐的生活差点让她忘记了她就要成为老伴的新娘了。老伴―夏桐―夏桐―老伴……简竹茫然了。老伴的爱给予简竹稳定,老伴像亲人一样关爱着简竹,老伴的爱是简竹生活中似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空气、水、食品……而夏桐的爱则给予简竹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她让简竹疯狂痴迷,她让简竹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都因有夏桐的爱而变得美好起来,她让简竹在快乐中沉浮,让简竹生命中有了更多的色彩……
简竹想到这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21)
这是一个疯狂的秋天,然而在南海,天气仍然炎热难捱。
简竹从京城回来后,几乎天天和夏桐缠在一起,有时是夏桐跑到简竹公司对面的布莱梅咖啡馆等着简竹,匆匆见简竹一面;有时是简竹开车跑到夏桐学校门口等候她一起吃个便饭。两个人见面后语言已经失去了功效,四目深情对视,目光中燃烧着渴望……
秋后的第一场春雨把南海淋得更加干净了。上午9时30分,简竹把夏桐送至学校后,冒雨赶回进公司。走近办公室后,她把身上湿衣服脱掉,电话铃响了,简水平赶忙抓了一件宽松的衬衣换上去接电话……“竹…竹…我想见你…”电话中夏桐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们不是刚见了面吗?乖啦,听话!我今天要到电视台交带子。”
“竹…我想你…”夏桐的声音中透出了哀婉的寂寞,一下子就把简竹内心中的坚定溶化了。简竹心疼地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夏桐答:“我在你楼下。”
3分钟后,夏桐推开了简竹的办公室,门还被关严,两个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们无言地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那种思念后的补偿的快慰。
“我有一万个不来见你的理由,但又有一万个非见到你的理由。”夏桐忧怨地在简竹耳边呢喃。简竹听了这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窗外因阴雨的缘故,天色很暗,屋里的光线幽柔如梦,简竹湿漉漉的头发在夏桐眼中显得非常性感,夏桐将凉凉的唇贴在了简竹温热红润的唇上,两个人吻得冗长而缠绵……
简竹和夏桐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老伴开始还乐呵呵的,经常满足有两个美女陪伴左右,慢慢地老伴觉得自己像是夹在两个美女之间的最亮的电灯泡。晚上,简竹经常要留夏桐在家里过夜,老伴提出抗议后,简竹阵阵有词道:“女孩子要有自己的闺中蜜友。”
夏桐一来家里,老伴就得流放到书房过夜。就是夏桐不在家里的时候,老伴也会觉得夏桐的影子在家晃悠,因为简竹嘴里吐出的名字除了夏桐就是夏桐了,最让老伴感到气愤的是简竹在性爱上似乎也不太投入了,她像是敷衍老伴似的,没达到彼岸就放弃了。(二十二)
简竹和夏桐的日子恩爱甜蜜、无声无息地滑过……
由于老伴的抱怨,夏桐不乐意再往简竹家跑,夏桐搂着简竹说:“竹啊,我们有结果吗?我只想我们能够时常在一起,能经常见面,相互记挂着、惦念着,爱着就够了……”简竹捧着夏桐那张娇羞的脸儿说:“不…不…不够,我会给你更多更多……”
简竹每次离开夏桐的时候,满眼的不舍让夏桐独自一人时陷入更深的孤独之中;而每一次分别的时候,夏桐眼里的哀伤,让简竹回到家后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充满矛盾与不安,简竹变得焦躁起来……
那夜,简竹与夏桐告别回到家里时,家里一片漆黑。简竹摸黑脱鞋时,老伴突然抱住了简竹,同时用满是酒气的嘴摩擦简竹的脸儿。
“放开我!”简竹挣扎着从老伴怀里脱离出来,“你喝了酒?”老伴一言不吭,又扑了过来就过来脱简竹的衣服。
“你干什么?”简竹喊道,并顺手开了家里的灯。
简竹看到老伴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空气沉寂下来。老伴的眼睛是湿的,他用头枕着手,面色苍白得像大理石一样冰冷而无表情。
简竹呆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对老伴产生产生了一种厌烦,她的泪水无声地淌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僵持着。
“你不爱我了?”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老伴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仿佛从一片远古传来,冷静绵长,又带着几许幽怨。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你爱的人不爱你……”又过了很久,老伴又冒出一句。
简竹无言以对。
老伴起了身走进浴室,10分钟后,他洗干净了脸走了出来说:“简竹,现在我就搬出去,你好好想想我们有没有今后,你还要当不当我的新娘?”然后,老伴举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纭…”的一声关门声,把简竹惊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简竹拿起家里的电话,热泪涌到眼眶,她的喉咙有些哽噎,拨通了夏桐的电话“夏桐,我……”话未说完,简竹就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竹……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桐在电话里的声音都紧张地变了腔调。
“夏桐,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简竹哭着表达着。
“竹,我爱你!”夏桐的声调平静了很多,但她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坚决,让简竹的情绪平稳了一些。
简竹简单地把与老板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夏桐,并对夏桐说:“你在家等着我,我要见你。”(23)
深夜的南海,凉意习习,夏桐接到简竹的电话下楼在街边等着……半个小时后,简竹出现在夏桐的视线里,一向精神劲十足的简竹此刻打蔫了,黑眼睛里充溢着委屈和慌乱,夏桐顾不得身边嘈杂的人流,冲上前紧紧地抱住简竹,她们互相紧紧地拥抱着对方的身体,也拥抱了她们彼此的委屈和共同的支撑,拥抱了一种相依为命的心情……
回到夏桐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夏桐轻轻地将简竹身上显得凌乱的衣服脱下,自己也脱了衣服,在阳台上搭建的浴室里,夏桐温柔细腻地为有点发呆的简竹仔细地冲洗身体,温暖的水流从简竹的身体流入到简竹的心里,简竹开始嘤嘤地哭泣,夏桐一下一下拍着简竹的后背,简竹扑在夏桐怀里……
夏桐用一块洁白的浴巾包裹住简竹走出浴室,她让简竹躺在床上,在微波炉里为简竹热了一杯牛奶递给简竹。房间里只亮着一盏蓝色灯罩罩的小吊灯,弥漫着一股忧伤的氛围。
夏桐躺在简竹旁边,她侧过头看着简竹,简竹睁着黑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夏桐……这一刻,夏桐眼中的简竹平静了,豁然了……夏桐的舌尖探了出来,无声地舔润着简竹干裂的唇,简竹双腿弯曲着,双肘也弯曲着,她收着颌,呼吸均匀,好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纯粹的像一个婴儿……夏桐舔着她的脸儿,手……简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燃烧起来,她发出孩子般亲呢的呼唤与呻吟……
第二天一大早,夏桐睁开眼睛时看到简竹一张笑脸:“宝贝,起床吃早饭了。”
夏桐抬眼一看,小方桌上已经摆好夏桐爱喝的菜粥和油条。夏桐呼地一下就搂住简竹的脖子,她知道简竹为了要买到自己爱吃的可口的早餐要走过三条街。
夏桐去上课了,简竹给公司打了电话休了假期。
在家蜗居了一周的简竹在夏桐的疼爱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和调皮,她每天下班早早地回家和夏桐一起做饭,晚饭后两个人会围着家门口那个公园两人工湖散步……
那个冬日雨水特别多,天空经常飘着雨花,冰冷的冬雨,大滴大滴,稀了疏了,让简竹和夏桐感慨道:“生活其实是精神的,不是物质的。”
在夏桐的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简竹与夏桐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冬季。(24)简竹在爱的滋润下创意无限,她是南海第一个创意出房地产漫话广告的广告人,因为这则广告,南海第一次出现了排队购楼的现象;简竹创意的“冬瓜美容贴――贴出你的爱”美丽大行动,让南海的女人们都行动起来了,生产商一个周末卖出2万盒产品;简竹创意的“送给妻子的生日礼物――索夫特美胸产品”风靡南海……简竹的广告公司红红火火。
老伴自打那晚走后,很少与简竹再联络。简竹主动把银行里两个人存的钱拿了出来,自己拿了20万,给老伴留了30万;简竹把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改成了老伴,把车也停在家门口留言让老伴去取。老伴打来电话说:“简竹,8年可以把日本鬼子都打出中国了,但我们8年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不甘心啊,为什么?”
简竹在电话中也哭了,她说:“对不起啊,我最爱的人不是你。”
老伴逼问简竹是否是上次见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香港客户,简竹含糊未答。老伴死了心,他知道自己在那个剑桥大学毕业的香港小开面前实在没有光彩,他把简竹看低了,他认为简竹太物化了……香港小开现在是简竹广告公司最大的客户,南海大街小巷都展示着香港小开家族的产品――芦荟果汁。
老伴甚至在一天中午突然闯到夏桐的学校,在夏桐面前痛斥了简竹的背弃,夏桐不知所措不知该安慰老伴什么,老伴反而安慰夏桐道:“没关系,别吓着你,简竹对朋友还是真的,只是对待爱情太物质化了……”
那晚夏桐回到家里把老伴找她的事情和简竹说了,简竹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忧郁,她摸着夏桐的脸幽幽地说:“老伴要知道抢走他爱的人是你,宝宝啊,他就更惨了。还是让他猜忌香港小开吧!”
一年后,简竹的家里才知道简竹与老伴分手的事实,家里人不停地打电话来询问原因,简竹便一直逃避。第二年暑假,简竹的妈妈派家里的大侦探――简单来南海探密。简单可不简单,在姐姐这里晃悠了一周便发现简竹与夏桐关系不寻常,他先绕过简竹不问,而是把突破口选在夏桐身上。
简单来之前,简竹已经在南海买了房子,只是装修还没有搞好,所以还是住在夏桐那里。简单来了,简竹便在宾馆为弟弟订了房间,并抽出很多时间陪着东游西逛,夏桐当然是陪客了。
一天简竹本来已经答应简单去吃日本料理,她让简单在宾馆等着夏桐去接他,她自己和客户谈完事情就直接赶过来。在环境优雅的日本料理店里,简单眨着与姐姐一样的黑眼睛笑着对夏桐说:“美女啊,那天把您男朋友拉出来溜溜嘛,看看是否比我强,如果不如我啊我就把他顶了得了。”
夏桐看着简单嘻皮笑脸的样子恨恨地说:“得了啊,别糟蹋你姐姐我啊,我怎么也比你大一岁,我才不找小男人。”
简单咬着舌头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你我和姐的。”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夏桐看。夏桐的脸一下在就红了,她抬起眼不敢直视简单无力反驳说:“我和你姐有什么秘密啊?”
简单直接了当答:“我姐爱的人不是香港小开吧?”
夏桐的拿着杯子的手一哆嗦,水洒了出来。简单抽出一张餐巾纸为夏桐擦了擦桌面的水,低着头又说:“夏桐,我姐爱的人是你吧?”
夏桐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来桌面上。
就这这时,简竹走到桌前,她看到夏桐流眼泪立即就急了,她冲着简单嚷嚷:“臭小子,怎么欺负夏桐了?”说完,用手就拍了简单的头。简单抬眼看着姐姐,一言不发。
夏桐把眼泪擦了擦,咬着下唇说:“简单我爱你姐姐,你姐姐也爱我。”
简竹听完此话,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无法合拢了。
简单听完此话乐了,他拍着手说:“我代表简家人同意了,但是简家人还有二分之一绝不会同意的。所以嘛,姐啊,您要贿赂我,夏桐您也得贿赂我啊,要人然我会让简家那二分之一来追杀你们……”
简竹和夏桐听完简单的话也笑了,她们拉着手坐到一起,美美地和简单小弟大吃了一顿。
那一夜,简竹和夏桐觉得十分美丽。(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