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06-01 15:58:41 编辑:林兰 字体: 大|中|小】
(三十三) 谁屈服 . 谁征服
没有惊扰任何人,也不想给家人朋友添麻烦,谭琴搬到“玉春堂”里住,那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缺。
自那晚做了冲动的事,雷明远懊恼不已。虽然怪自己当时过于性急,但事出有因,是她先对不起自己,“根本没把我这个大男人放眼里!把我当什么了?一个摆设?一个透明体?我是人,是个正常男人,是你丈夫!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我对你还不好吗?纵容你这么久还要怎样?!难道还感化不了你的心?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的背叛?如果那晚你不那么反抗,也不会惹得我欲火焚心!本来男人就有征服欲嘛,女人越挣扎男性荷尔蒙越亢奋。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你,爱一个人没有错吧?!”雷明远感到挺冤,可是谭琴又不给他解释道歉的机会,一听到他电话就拒接,一见到他人就躲开,连个机会都不给。
“我就不信她是个绝情绝义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一个家庭怎么可能说散就散?难道一时小小的错误就要打入十八层地狱,陷入万劫不复?---或许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没有过这个家?!......想起当初,以自己仪表堂堂年轻军官的条件,青睐的女孩不乏其人,为什么在遇到谭琴那时起眼里就没有了别人,是缘分还是由于被屡次拒绝而产生越挫越勇的吸引?或是她具有的特殊气质和品质?说不清楚,总之是一见钟情二见迷情三见定情...可是她跟我真是定情了么?还是另有隐情?...怪自己太冲动,一心想娶到她,未加熟滤就求婚...但是她那么快就答应,现在回想...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经过几个不眠之夜,雷明远还是割舍不掉对妻子的一份情,决定另想办法来挽回他们的婚姻---想离婚?不可能!......
谭琴这几日也很苦恼,毕竟一场夫妻,丈夫对自己几乎百般呵护百般迁就,至少是全情投入,从未有过过分的思想举动。从始至终是自己对不起他,由灵魂到身体,自己都对他不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尽善尽美?对丈夫只有愧疚,不该有怨恨。
一早妈妈打电话说要谭琴回家面谈,说召开家庭会议,不准缺席。“是不是家里人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如果那样,会给自己施加压力吗?还是有其他重要事情......?”谭琴心里没底。
一进家门,就看出苗头不对,除了雷明远缺席,全家人都到齐了,甚至哥哥嫂子姐姐姐夫。
家庭会议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针对谭琴离婚,家里人坚决反对,并一致公认错由谭琴而起,雷明远绝对无辜。
没做任何解释,红杏出墙这是事实,即使丈夫行为激进也不为过,何况是夫妻间的正常房事不足为道更羞于启齿。谭琴保持沉默,最后会议由妈妈主持并宣布家庭表决结果:不准离婚,否则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谭琴满怀心事地在街上踌躇游荡。天气不错,几片棉絮般的云朵躺在半空打瞌睡,懒洋洋地悬浮在湛蓝的天上,原来冬天的晴空很低很蓝,橙色太阳和白色云彩似乎伸手可及,盯久了有眩晕的感觉.
冬日的暖阳柔和地照在人身上---北方的早春近了,间或能看到体型肥大的喜鹊在稀稀拉拉的树木上空飞过,还发出“咔咔”的鸣叫,单调而空灵,听不出是忧还是喜。
喜鹊生命力极强,能忍受人类各种非人的蹂躏,或许是人比较讨喜吧,无疑因为名字侥幸逃过人的毒手---为自己留条生路,采取迂回方式或许生存下去不那么苦?
妤娟接到雷明远的电话很意外,第一次打来电话的内容就听说谭琴要离婚,而且已经搬出去住快一个月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以为很理智内敛的女孩怎么会贸然提出离婚?其中一定有内情,暂且不去理会她丈夫的一面之词,见到谭琴好好开导开导她 ---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她总是情况百出,没准又惹出什么祸,真是让人头疼呢!
丈夫一直忙工作应酬,顾不上陪妤娟,孩子期末考试也结束了,只等学校放假,单位年底的工作也收了尾,周妤娟正好有足够的时间陪谭琴 ---或许她很需要人陪,但是此时出现,会不会乘人之危或落井下石?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本意 ---希望她放弃荒唐的离婚念头,别再有污七八糟的非分之举,好好过日子。
娟姐一点儿没变,还是短发熨贴;还是淡施脂粉;还是满面春风,一眼就看出生活得不错,日子挺舒心,不像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头发都懒得梳理,整个一个黄脸婆!
“你胖了!看来不用为你担心。”娟姐一露面就语出惊人。
“谁说心宽体胖啊?我反对!我就是心情不佳时候才胡吃海塞,心里才感觉不空。”谭琴接过话茬。
“哦?你心情不好吗?那个小网友呢?走了?”娟姐环视店堂。
“恩。”
“舍不得吧?所以心情不好?”娟姐在试探。
“可能。不过不全是。”
“很正常。相见时难别亦难,我理解。”娟姐投来柔和的目光,很温暖。
“娟姐,我辜负太多人,甚至亲人......”谭琴苦恼地低下头。
“你想过别人的感受吗?大家都是为你好,你该知足!”娟姐的话音不大可是掷地有声。
“我明白......”谭琴的声音低得象蚊子。
“你能听我的话不离婚吗?”妤娟用手托起她的头,把头发向后拢去,以至能看见她的眼睛。
“我为什么不可以离婚?”谭琴还在倔强地嘴硬。
“还不至于 ---很难再找到像雷明远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的男人。”
“可是我不爱他......”
“嘘!不许这么说!也许他不要求你爱他,但是要求你别离婚。”妤娟一只手捂住谭琴的嘴。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不辜负别人?”
“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婚姻不是儿戏,希望你考虑清楚 ---没有爱情的家庭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可以变为亲情。”
“没有爱情的形式婚姻对雷明远不公平,他应该寻找有爱的幸福。”谭琴心里乱得很。
“也许你给他爱你的机会他就感觉很幸福 ---他是这么对我讲的。”
“娟姐,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生活一辈子吗?”谭琴渴望听到娟姐的答复,眼巴巴瞅着对方的眼睛。
“......自私地讲我想完全占有你,但是不现实,我有家庭,更不可能离婚。即使你愿意放弃家庭跟着我,那样我的心也不会安,我不能把你当做地下情人看待,因为我也爱你,同样希望你幸福,如果雷明远能给你幸福,即使不能拥有你,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变,不会冷却。”妤娟边说话边将谭琴的两只手握在掌心。
那掌心很柔软,很温暖,传递的热量让人不舍抽出,谭琴是如此依恋这份温暖,象衷情的小女孩,躺在爱人的怀抱沉睡,好塌实,好温馨。
小时侯钟爱一个布娃娃,蕾丝花边裙子撕裂了也坚决不扔弃 ---它是她心灵的伙伴,一个聊以自慰的支撑点,只要她还存在,就是她最大的慰籍。即使它不完美,仍眷恋不忘怀。那种深沉的眷恋,是任何华美的玩具无可替代的 ---在它心目中,布娃娃不仅仅是玩具,而是她的心灵依靠,她原始的爱慕。
雷明远来接谭琴回家的时候,就象平时接她下班一样自然,谭琴也没感觉唐突。车上谁也没开口,路过一家生意挺火的餐厅时,雷明远说:亲爱的,我们很久没在外面一起吃饭了,火锅怎么样---暖身。
“好。还是你吃羊肉我吃青菜。”谭琴总算动了动嘴唇。
火锅端上来的时候香气四溢,从雷明远的表情里就能看得出,可能对这个不感冒,谭琴没有一点胃口,随着升腾的热气闻到火锅料味,甚至一阵阵恶心,可能消化系统不太好吧?
一连几天都精神萎靡,还有些嗜睡,头很痛,精力总是不够集中。谭琴最近的胃口很差,吃什么都不香,嗅觉却异常灵敏,闻到什么异味都恶心想呕吐。“是身体出问题了吗?明天我们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好吗?”雷明远轻拍趴在洗漱池干呕的妻子后背体贴地说。
谭琴抬起脸盯着镜中的蜡黄脸说,“不用---我怀孕了!”
永远到底有多远 (陈妃平)
总会惊醒自己的夜掀开没有你的明天
露台下不肯回家的麦田
偷看照片中你我的幻颜
谁不曾为了情肝肠寸断
哭红不经世事无辜的脸
早就明白可我心有不甘
只想找个人陪却如此的难
永远到底有多远
我们会不会变成神仙
我拼命的追学着去飞
又怎能追上你的谎言
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
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
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
不要再为了天长地久去冒险
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
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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