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04-11 23:59:59 编辑:林兰 字体: 大|中|小】
(十四) 暧昧到爱情 到底有多远
“距离产生美” 不知哪个浑人说过。
从此人们就迷恋起距离之美:美得遥不可及.美得忘记距离.美得患得患失.美得故弄玄虚...
---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要距离---永远的距离
日子在失与得.取与舍的夹缝中匆匆滑过。不长不短的时间对谭琴来说没起多大催化作用,生活依然没目标,情感世界依然混沌。
好友慧欣评价谭琴一语中地:外表放浪不羁,骨子里传统又保守----这种人料也尿不出几股!
---妙哉!分析的确透彻中肯,谭琴便是敢于开创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先,最后又给自己锁上枷锁镣铐的落俗之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如今她就挑着根无形的扁担,颤颤巍巍前行不由自主。
自从有了第一次实质性的肉体接触,谭琴那陈腐的从君观念就落地生根了。
今天是学习驾驶生涯最关键的最后冲刺。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决定执照通过与否的最后战役打响了----成败在此一举!
谭琴不是最紧张的人,即使心率有些波动,也是为别人的命运担心。因为谭琴知道娟姐最怕过路考这一关,临场发挥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倒车...快打方向...移库...回轮...一气呵成,李响教练远远站着满意地点点头----四十岁的周妤娟是学员里年龄偏大的女性,能顺利完成钻杆技术考核就很不错了,胆小的她能否顺利完成实际公路驾考的确让人捏把汗。
照旧安排得意弟子谭琴来打响第一炮,余下的几名学员都有惊无险的闯关,妤娟被特意安排在最后一轮。
令人沮丧的败笔只原于一个不该发生的小插曲: 当手脚发僵的周妤娟为躲避几名不长眼横穿马路的行人时,不小心方向跑偏驶离右行道,坐在副驾驶的考官马上发出提醒“不要逆行!”坏就坏在这位尊贵的考官大人不知何方神圣,难懂的方言在周妤娟听来是“不要捏心!”乖乖,没正确理解领导意图的后果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周妤娟理所当然被刷下来。
直到十五分钟以后,她还在停车的原地发怔。
第一个感觉不妙的谭琴飞奔到娟姐身边,不用问,看那表情就明白了八九分。
娟姐没哭,谭琴倒急哭了,在人堆里哭得跟泪人似的。
有时女人的眼泪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被淹没在婆娑泪眼的人不知不觉就当了俘虏。
低头沉默半晌,李响教练扭头走进监考办公室,跟一个领导模样的考官交涉了很久,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面色凝重的表情让大伙心里凉半截。然后低沉着嗓音说:“说吧,怎么感谢我呢?”
“啊?您的意思是......?”谭琴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
“啥也别说了,今天你们姐妹俩请客吧!”
......两双激动的手紧握在一起,周围都是欢呼声-----有人为能宰到别人一刀而振臂高呼.有人为同车学友能考核通过而欢欣鼓舞。
在谭琴眼里李响教练是个风趣的男人,皮肤黝黑但很干净,五官不是很英俊,但棱角分明,透着成熟稳重的男性魅力。破例与李响交换了电话号码,谭琴会隔三差五收到他的问候短信,其内容从未搀杂暧昧,但很温馨。
娟姐在结业聚会中没喝多少酒。没机会单独和谭琴说上话,千言万语也只得咽回去。曲终人散时,男士们很绅士的分别送几位女士回家。刚下车与李响道别,谭琴就接到娟姐电话“你在家等我,一会去找你。”
二十分钟以后,娟姐按响门铃。
没有往常的热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索然无味的肥皂剧。彼此有很多话要讲,但不知从何说起,空气中有淡淡沉闷的压抑。
或许是不习惯在别人家里,娟姐面露尴尬地站起身说要走,却迟疑着脚步没挪窝。
谭琴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什么,想留还是放走?---也许该来的挡也挡不住;该走的留也不必留。
又或许对方只等自己一句挽留的言语,但一句空洞苍白的客套能有什么意义呢?即使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
要走的都走吧!有你故我在.失我故无你...
“没什么要说的吗?”谭琴眼不离电视淡淡地问。
“......好象该说点什么的是你吧?”娟子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有气。
“......我?我能说什么呢?......你想听什么?”对于这样无聊的语言游戏谁都烦,但依然乐此不疲。
“......那算了,我走了!......”娟姐弯腰换拖鞋。
“.......别走!......不要走......别走好吗,娟姐?”谭琴光着脚从背后抱住娟姐,薄睡裙里的小身体在微微发抖。
............
空气凝固了十秒钟,寂静中只有令人窒息的单调的钟表滴答声。
回身拥抱...四片唇对接...
---彼此都有所察觉,这吻里多了些陌生的苦涩,少了点熟悉的甜蜜。
尽管亲吻的质量不是很高,仍然没影响作爱效果。没忙活多久,周妤娟就满足地四肢平展卧伏那里。
久久凝视似曾相识近在咫尺的丰润脊背,谭琴如梗在喉。一滴眼泪此刻噙在眼角却不滴下,只因它已训练有素,不再轻易为谁流。
“值不值得?”一次次问自己。
看够了过眼烟云,而身在其中仍不自知。有多少花痴情痴为情所困而不自拔自知?理智与清醒,多么可笑的逻辑!在瞬息万变的倾情之后,是多么软弱无力的呻吟。
尝试不去碰触那曾经敏感无比的背脊,因它此时僵硬地一动不动,不再是块水美的田地......
娟子缓过神来,也曾努力使谭琴象往常一样在高潮迭起的颠峰摇曳,但今天没成功,不知是自己不够努力还是她根本就提不起兴致,最后以谭琴起身洗浴而宣布停止。
时钟指向十点妤娟倚在浴室门框站了良久,仍找不出合适的语言与对方交流。听着里面“哗哗”的水流声,不知道里面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沉默...还是窒息的沉默...难道这么快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话可说的地步?怪谁又怨谁?缘来汹涌缘去无声......
“谭琴,我得回去了,孩子在家等我...一会儿还要接凌风的电话......”娟子呐呐地对笼罩在水雾里的人说。
“......恩,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谭琴关掉开关侧转过半个投影。
“......那你慢慢洗...早点休息...我走了。”
顶着头上的泡沫,谭琴呆呆地立在那。“砰”一声关门的声音,象敲击在人的心上,沉重而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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