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01-21 03:14:40 编辑:林兰 字体: 大|中|小】
第十二章 轮回
若干年后,曾经无数次被人追问:
你爱我吗?...
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吗?...
你懂真爱吗?...
你是否爱上过谁?...
你被谁爱过?...
......
谁爱上你谁倒霉!...
多年以后,我也学会了如此无趣的语言游戏,甚至以此为乐上了瘾:
你爱我吗?...
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吗?...
你没经历过怎知是不是爱情?...
你爱上我了吧?...
谁爱上我谁倒霉!...
记得曾经和一个满世界寻爱的年轻灵魂有过一段枯燥的对话,她评价我和屈苑的关系,可谓一针见血语出惊人:界乎亲情.友情.爱情之间的第四类感情------很微妙。我听了微笑.无语
------无爱,就不会痛;爱过,就变得麻木
“一人一生不可能只爱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你!”
“如果十年被爱咬,一朝怕井深呢?”我似笑非笑的反问。
轮到对方无语。
------不爱就放她走!我就如许放过了一轮又一轮
“爱”字很沉重,我们都深深知道。极度渴望爱和被爱的人都不轻言爱,又总是反复追问。好没趣味的游戏,好难回答的提问。
最后我们握握手得出一致的结论: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同情和爱是两回事;性和爱是两回事;爱和被爱是两回事;单恋和相爱是两回事......
和安妮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我们也都是不轻易言爱的人。尤其历经沧桑的安妮,更圆滑得像条深海鱼――艳丽.神秘.距离......深不见底地游弋
小姐们热火朝天地和客人在K房玩毂子,谁猜错就罚酒。里面不乏有高手:“哗啦啦”把色子喽起来在空中摇晃,花样表演数分钟,然后“啪”地扣在桌上,一粒不掉.神闲气定。甚至到了想让它停几点儿就几点儿,想要成啥形它就是啥形,哪怕是一根柱形垂直站立。
我向来把自己当作是局外人,就像扮演深入体验下层生活的卧底。自己毫不因此而脸红。
外面走廊突然有杂乱的脚步声,安妮猛地推开门撞进来。
“快走!有警察来查封了!”
还没反应明白被她拉起就走,堆在里面的男男女女顿时惊慌失措,一窝蜂地向外冲!有的连外套皮包都没来得及拿就狂奔。谁都清楚被抓典型后果多么严重!不知是虚伪的掩盖还是良知未泯的羞耻心?当然,我也是其中最虚伪的一份子。
安妮没跟着人群跑,却拽着我朝反方向的楼上奔去。我意识到那里肯定还有隐秘的通道或后门,果然还有个暗门通往下面。我们沿着黑暗的台阶摸索下楼。漆黑寂静的通道被安妮的高跟鞋敲得格外碜人,不由紧捏她的手,我们的掌心都汗津津了。
“别怕,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没事了!” 她用另一只手搂住我,也许感觉出我身体在发抖。
打开门拴的刹那,我眩晕得站不稳了!
天哪!!!
眼前车灯白炽,晃得人睁不开眼!几个穿制服的人影站在那儿,像专门等君入瓮的门神!
“完了!彻底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
“媳妇妹妹,有我呢!” 迎着逼近的警察,安妮一把将我紧紧揽在怀里。
面对挂满意料之中得胜的几张面孔,倚在她领间,我忽然闻到来自安妮身体醉人的沁香,浓而不俗,我的恐惧感倏然消失。那么安详塌实,仿佛天地间万物都不存在了,只有这片温软芬芳的云......
“ 姓名?” “年龄?” “籍贯?”“身份证暂住证都掏出来!”一名警察板着足以慑人的面孔做讯问。
我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答。
大多数的姐妹没逃过警方的突击,轮番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做笔录。
自两小时前抓获以后,没再见安妮的踪影。不知道她的命运如何,绝望和无助包围我左右。
做完笔录的人都被喝令蹲在大厅指定的角落,男女分开,每人相隔一米,双手抱头,不许交头接耳。
偷眼扫下一溜儿蹲着的人中没安妮,我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可能被“三哥”救走了;忧的是领班的罪名追究起来麻烦更大,是否会另行处理呢?看来凶多吉少。
正胡思乱想间,夜总会的旋转门闯进一个黑衣女子------是安妮!
门口守着的警察在极力阻止她,安妮手里夹了件男式上衣拼命往里冲。所有的人都为她捏一把汗:哪有这么傻的人!自投罗网?
一个没穿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过去,压低嗓音和安妮说着什么,她反应很强烈,完全没有往日的不卑不亢镇定自若。
“我是这里的领班,如果要把姐妹们带走,那就连我一起带走吧!”安妮毫无畏惧的大声说。
那个男人被她的挑衅激怒了。
“别说我不给面子!你自寻死路别怪我不客气!”
――――傻瓜!你要干什么?!我焦急地想冲过去骂醒她。
“都TM蹲好了!看什么看!”看守我们的警察瞪眼呵斥。
安妮循声望向这边,正好我们的目光交汇,她一下安静许多。
“王队,王警官,我自愿接受政府的处理!”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王队恼羞成怒地挥挥手“一起带走!”
我和几个女孩被带上一辆车,安妮则被安排在另一辆警车。
临上车前,安妮挣脱女警的手,把一直握着的外套裹在我身上,“你身子弱,夜风冷!”
还没等说什么,我就被推进车。把脸贴在后窗回头望:安妮在夜风中长发飘飘,裙裾飞扬,单薄的身影像一尊黑衣天使的雕塑。
挽秋
秋萧弄琴瑟
独挑一孤灯
悠幽尚明晚
丹梦了无痕
劝君惜朝露
当悟浅饮斟
一旦春散尽
百年遗恨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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