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01-14 20:12:10 编辑:林兰 字体: 大|中|小】
第七章 吹散天堂路
----- 当面对不公平命运时,你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放纵的报复?如果你不幸选择了报复,结局就会更不幸。因为报复伤害不了别人,只能伤害你自己...
第一次买醉,头痛欲裂,恨不能把肠子吐出来,但头脑依然清醒。原来酒精也要屈服于现实,麻醉不了自己。现实太残酷,无法逃避。
两天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三个月内去哪里挣这么一大笔钱?游荡在街头,我茫然。
夜总会的霓红灯闪烁着暧昧和奢靡。“嘀嘀嘀!”有汽车从身边开过,嘎然停在夜总会门前,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簇拥着个胖男人走下车,肆无忌惮的调笑着走进去。我盯着他们的背影,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是的,此时的我需要钱,也许推开那扇华丽的门我的烦恼就解决了。
踌躇间一个男人向我走过来,我心虚的欲离开,那人追住我说小姐是来应聘的吧?我不置可否。他热情的说他们的夜总会客人很多,正缺小姐,你请进来吧。
忐忑不安地跟着那人走进去,他让我坐下等会儿,径直去吧台同一个女子说着什么,两人向我张望着。为了稳定情绪,我观察四周的环境,装饰豪华的吊灯忽明忽暗,厅里摆着圆几软椅,矮几上摆放着造型各异的花瓶和蜡烛,有两桌清一色的男人在聊天。悬挂的几台显示器播放着泳装秀,有不知名的音乐在空间盘绕。
我紧张得面红心跳。一会儿他俩走过来,我赶紧站起来,男人对我说女子叫Annie姐,是这里的领班,她会照顾我的。
跟着Annie姐上楼,隐约有包房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你叫什么名字?”
“我......”真不知该不该说出名字。
" 哦,这种地方没人会用真名的”她好象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叫你安琪好了”她停下来说。
“哦,好的”
Annie姐的鞋跟很高,扭动的臀部微翘着,腰肢很细,还有着修长的腿,这是个苗条性感的女人。
Annie推开一扇半掩的门,里面坐满了浓妆艳抹的女孩。房间烟气氤氲,一堆女孩围着打扑克,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在玩“砸金花”或“诈金花”的赌博游戏。有个女孩叼着香烟,一只脚踩着茶几,超短裙几乎遮挡不住大腿,一边大声骂着脏话一边把纸牌掷在桌上。这样的场面离我很遥远,但此刻就在眼前,不由胆战心惊。
“喂!安静点!东东怎么又是你,象什么样子!”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把包房都搞成垃圾站了!到处都是烟头,排风扇也不开,乌烟瘴气谁还敢来!”Annie训人的时候眉头蹙着挺威严。
“Annie姐,一起玩两把吧!”那个叫东东的女孩讨好的说。
“去!你们也赶紧收吧,有客人点小姐了。不挣钱啦!”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Annie。
“我给姐妹们介绍个妹妹,她叫安琪。”
“是你的亲妹妹吧?名字差不多啊”大嘴的东东又耍贫嘴了。
“对呀,是我亲妹妹,姐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关照!”
这时才知道Annie的中文是安妮。后来也知道了她是从京城顶极夜总会“天上人间”挖过来的。那里的坐台小姐至少会讲两种以上外语,姿色也堪称一流--早有耳闻,那她呢?
我对她产生了好奇。好奇是女人的通病,也是致命的通病。
用余光打量,Annie的眉毛经过精心的修饰细长高挑,眼睛很大有一曾雾让人琢磨不透,凹陷的眼眶衬托的鼻梁挺直,涂着紫红的嘴唇小巧有型,一头烫过的卷发配一身黑色露肩的晚礼服映衬得身材起伏,不否认她很美,很妩媚,但脂粉气太浓。
“安琪,你跟我来。”
还没反应过来新的称谓,她就拉起我走向另一间包房。
到了门口,她悄悄对我说“里面是我的一个老客人,经常来,出手大方人也挺老实,一会就走,你只要陪他唱唱歌聊聊天就行。”
这个叫张文彬的男人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他长得高大挺拔,说话幽默风趣,举手抬足显示出成功男人的自信,这是个不让人讨厌的男人。
张文彬每星期都会光顾,每次来都点名找我,知道我不吸烟不喝酒也不强求,聊会儿天甩下几张钞票就走人,从没有非分之举。
没客人的时候喜欢欣赏安妮跳各种舞,她从不与男人跳舞,也没人敢请她。据说老板是个黑白通吃的江湖人物,只是没见过庐山真面目。当然安妮是他的情妇.
安妮舞姿很美,无论疯狂的士高还是风情的拉丁舞都跳得有模有样,在她的带动下我也放下矜持一起扭。她对我刮目相看,说以后的舞伴非安琪莫属。
周日是我例行休息日,怕自己堕落的太深,不想完全变成昼伏夜出的鬼。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屈苑会在周日回来,决不能被她察觉我从事的职业。
屈苑带来很多食品,说我脸色不好需要滋补,我惭愧得要死。张文彬打来电话要请吃饭,我支吾着想推掉,屈苑若无其事的说也想去蹭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做贼心虚。
约好张文彬在一家东北餐馆等我们,点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可我食不知味。饭后屈苑提议去K歌,我不同意,她就对着张文彬撒娇:张哥我第一次见你不会不给面子吧?张文彬看着我问去哪家歌厅?“某某夜总会”屈苑抢着答。我的脸霎时变白了,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Annie姐照旧坐在吧台吸烟,神情冷漠。我低头拉着屈苑径直进了K房,没敢和Annie打招呼,她何等聪明,目无表情孤傲的用余光打量屈苑,坐着没动,好象根本不认识我。
心不在焉地唱《听海》,屈苑听得若有所思。张文彬拉来Annie姐一起喝酒,我难受得无地自容。他们各种酒混着喝了很多,Annie烟也抽得挺凶,两人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安妮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甚至连余光都不曾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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