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也是一种美丽

 

 

早晨醒来，忍不住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啊，我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我高兴地跳下床来，在屋子里伸胳膊踢腿，又跑到阳台上去看，看是不是天亮了，是不是新的一天？感觉一切那么真实，阳光暖暖地洒下来，天空湛蓝而深远，对面阳台上的花草在风中摆动，谁家开了音响，放着《两只蝴蝶》……这真的不是梦，我真的恢复健康了！那几乎将我折磨至死的疱疹病毒竟然从我体内消失了！仅仅只有22天，我完全成为一个健康人！没有几个月或是几年的疼痛后遗症留下来，我已经重生了！

 

哦，生命生命！我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感谢这生命的快乐，于是打开了电脑。坐到电脑前，昨天与柳馨相会的情景像电影重放一般全部清晰地在脑中复活，那爱恋那幸福就在心底翻腾跳跃，我的手指就像水一样从键盘上滑过，一行行字就跳上了屏幕，一条条短信就发到了柳馨的QQ上――

 

清水一荷：在此之前我只以为是一个梦，虽然开心但不敢当真。而在此之后，在视频上看到听到你的那一瞬间，幸福的感觉便真实地溢满全身。真实地感觉自己被你的爱包围，心在爱中沉醉……

 

清水一荷：躺在床上，想着你的声音、你的笑颜、你的目光及一举一动，心就慢慢抽紧，一种快乐就在那里滋生，一种牵挂就在那里漫延，一种思念就在那里疯长……整颗心啊，已飞越时空，飞越千山万水，只想把你包围！

 

 清水一荷：其实你即不是蔓祺也不是月新，你是一个全新的你自己！只想看着你听着你，只希望能真实地面对你，真实地听你的声音，真实地凝望你的眼晴，真实地握住你的手感受你的温柔！只想问：哪天才能真正地面对你？让这个梦成为真实？？！

 

然后去洗脸间洗浴，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跑来跑去的仿佛身轻如燕，筋骨舒坦。啊，拥有健康和爱情，人生是多么美好！生命是多么美好！

 

回头发现QQ上已有留言，柳馨竟然已上线回话。

 

柳馨：想你是件快乐的事！见你是件开心的事！爱你是永远要做的事！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柳馨：芭蕉听到雨声，早也潇潇，晚也潇潇；玫瑰听到风声，聚也依依，散也依依；柳馨收到祝福，看也开心，想也开心！拥有清水一荷，梦也幸福，醒也幸福！！……

 

柳馨柳馨，呼唤着她的名字，走在路上，我也不由笑出声来。走到半路，电话响，是少群的。“怎么家里没人接电话，你在哪？”他开口便问。

 

哦，忘了他要接我上班的事，忘了把病好的消息告诉他。唉，怎么会忘了他呢！最该感谢的人首先该是他呀！我连忙说：“我的病全好了，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已在上班的路上……”

 

“接送你已成我的习惯，你怎么能不让我送你上班？”他说：“你在哪，我马上过去，等我！”

 

 

李欣然她们听说我病好了，一致要求给我开个联欢会，让大家在一起庆贺一番。长这大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喜事，不像她们结婚、孩子出生、周岁、老公生日、自己生日、升官长工资等等，几乎每年都有几件喜事要庆贺，难得我这次大病初愈，也算是件特别的喜事，便答应下来。前段日子生病，也难得大家都来看我，就连那些平时不太走动的同事与朋友，得知消息后也为我送来了鲜花与问候，让我倍感温暖的同时也欠下一大笔人情债。

 

家里地方小，把大家都请来的话绝对装不下，我决定在星期天请大家一起到饭店去。少群不同意，他说庆贺是应该的，但也不必请所有的人，只把那些关系好的朋友请来坐坐就可以了。也不必进饭店。到饭店少则几百元多则几千，不如在家，他来做饭。

 

我也不想兴师动众，想想一大帮子人聚在一起，只是闹轰轰的，没什么意思。不如邀请几个知已好友，喝喝酒聊聊天，来得痛快。既然有他做饭，我乐得省钱省力。

 

不过在请谁或不请谁上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尽管左挑右选，原计划只想最多请五六个人的，那天晚上还是一下多来了好几个。他们是李欣然、阿妙，三个文字上的好友，四个要好的同事，一下把我的小屋挤得要爆炸，客厅、卧室、沙发、床上都坐满了人。但大家都特别开心，都说喜欢我的小屋，喜欢这种家庭的温馨气氛。李欣然与阿妙在厨房帮少群做饭，让我陪别的朋友说话。倒茶的事也是单位的小桐给抢了去，把我当重点对象呵护着，谁也不让我操心劳累。忽然觉得，生一场病也好。不然都不知道大家这么关心我，也就体验不到这许多的温暖。

 

本来我备好了红酒，但单位的几个好友却又带了三箱啤酒来，说要喝个痛快。家里椅子不够，李欣然又发挥她天生的交际才能，跑到邻居家借了凳子来。于是菜上桌，酒打开，众人挨挨挤挤坐在一起吃喝开来。少群的厨艺首先得到大家的赞美，就有人起哄问我们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小桐跟着开玩笑，“哪天借你的少群去给我们做顿饭？”少群笑答。“阿荷的朋友，我随时愿意效劳。”男同事李平跟着说，“其实我的厨艺也很不错的，阿荷姐，哪天把你的厨房借我展示一下？”少群却硬梆梆一下顶回去，“这是私人领域，不借。”与李平同来的两个男孩马上反击，说现在是讲竞争的年代，你们一天不结婚我们一天就有竞争的权力。一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要给我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呀。气得少群干瞪眼。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善于幽默的人，遇到这些耍嘴皮子的小青年根本不是对手。

 

也许是酒喝多了，李欣然竟然也抓住我的手说起怪话来，“其实我也一直非常喜欢你，”她说，“在上学那会儿，我常常想，要是你是男的或我是男的该有多好。那时不知为你害了多少相思呢。”

 

小桐又跟着起哄，“那你比我幸运多了，我现在也害着相思哟。”她一口气喝下去半怀啤酒，咯咯笑着接道，“近来每天看着少群接送荷姐，我恨不得打开他去代替他的位置哩。”

 

李平说，“可别呀！你们要是同性恋，我更没机会了，那岂不惨死了……”

 

少群突然重重放下杯子，“无聊！”

 

我一看他脸色不对劲，生怕他当这许多人闹出什么事来，喝过酒的人谁知会闹出什么事！连忙推开李欣然的手，一把握住他手，低低地劝告说，“他们开玩笑呢，你当什么真呀。”

 

少群竟然眼眶一红，吓我一跳。好在他没让眼泪流出来，硬是憋了回去。“酒醉心里明，”他嘶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他们是借着酒话说心里的真心话，你是他们眼中的明星。我算什么呀，平凡得啥也不是！所以你总是不愿用正眼多瞧我两眼……”

 

“你喝多了，少群。”我急得不知说什么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会当着这许多朋友说我不正眼看他，这哪儿跟哪儿啊？

 

大家也觉得情形不对，有人连忙劝酒，直说，来来，喝酒。少群拿起杯子与人一碰，一杯啤酒就下了肚。他接着说，“我没喝多，我知道你心中没有我，我不是你理想的对象……阿荷，我还知道你在网上有个心仪的人，你的心在为他跳跃……但我不怕，你们所有这些人我都不怕。我相信只要我做得好，就会战胜所有的对手……”

 

李欣然首先鼓掌喝采，“好，我们就希望你做得好，做得好我们就放心。”

 

接下来只听到他们闹轰轰的，我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了。因为在听到少群说“你的心在为他跳跃”时，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柳馨，不由自主地一颗心就只为她而跳跃了。

 

自从在视频上与柳馨通过话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们每天都要在视频上见面，每天通过话筒傻傻地说那些重复了多遍的情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谈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说那些简单的生活中的琐事，说想你之类的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是，每一次的见面都激动人心，每一句话都牵动人心，每一个动作都扣动心弦！甚至我们会为某一句话而吵架，为某件事而伤心，一丁点的小事也会触动我们的神经。我们完全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人，情不自禁，不由自主，走火入魔！

 

有天我喝过酒，也故意试探过少群，问他假如我网恋他会怎么样？他却爱搭不理的，问得急了，他说，“你这么聪明的人，哪会相信那种虚拟的感情。”我还是固执地问，“假如真的网恋呢，我真的网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他依然不当一回事。看我黯然伤神的样子，他又说，“即使你真的网恋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只以为他是不在意的，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没想到他是在意的！并且他也不像他表面那样表现得大大咧咧，而是有一颗细腻的心。倒是我自己，傻傻的被人看穿了还一点不知道！

 

喝过酒之后，我们又都恢复到正常的样子，谁也不提醉酒之后的话。也许是当时说过之后真的忘记了，也许是我们都没有勇气去触动那根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神经，便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谈。我心里也非常苦恼，知道这样对少群不公平，虽然我在行动上没做出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可这种心灵上的背叛也让我倍感惭愧。我只能尽可能地少上网，尽可能地多答应与他的约会，尽可能地像个女朋友般对他温柔点……

 

然而我的心，又由不得我自己。想念柳馨，思念柳馨，牵挂柳馨，似乎成为我生命的全部。而网那边的她，却也变得脆弱起来。

 

小桐是单位分给我的副手，是个才大学毕业工作不久的年轻姑娘，人长得清秀，工作努力，乐于助人，尤其是对我这个前辈，尊重中还有许多的关心。每天她都提前上班，打扫好卫生，便会为我泡上一杯茶。她觉得我在工作之余还业余写作，精神可嘉。她代替不了我写作，就代替我解决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我忍不住把这事讲给柳馨听，才说两句她就打断我，“别跟我说那么多，我不想知道。”噎得我瞪眼看她，却还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只是一个朋友。”

 

感觉小桐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虽然她才分来不久，虽然小我六七岁，可她有一颗灵醒的心，不但纯洁热情，还特别善良真诚，工作虽无经验却一点就通；还又特别踏实肯干，从不因自己聪明而自以为是，反而谦虚好学。我知道她喜欢我，但这只是一种朋友似的喜欢，姐妹似的喜欢，绝无半点杂质。

 

柳馨来得特别快：又是一个像我一样的她? 

 

清水一荷：不是！！早八百年就告诉你了的！

 

柳馨：是吗?我才不想知道她是谁呢！

 

清水一荷：真是一个一般的朋友。

 

柳馨：请别告诉我太多。  

我有你就够了。

  你没把我折磨死不甘心是吧?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生气地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知道爱情不讲道理，可实在不能让她把我与小桐之间纯而又纯的友情当话题，那真是对至真情感的一种亵渎。

 

“我知道对你好的人太多了，什么李欣然、李平啦，你是大众情人，我不过是大众中的一分子……”

 

这话让我好气又好笑，突然就笑了起来，“听我说亲爱的，”我堵住她的醋劲，笑道，“你该心胸宽阔一点，应该这样想，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爱我，而我只爱你一个！”

 

她笑了，却还嘴硬，“谁知道你呀，我有那么幸运吗？”

 

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你有完没完？难道一早见面就为了找一些无中生有的事跟我吵架吗？”

 

她当即软弱下去，软软地柔柔地叹息道：“我就是爱你呀！可我一无所有，生怕你不再爱我而被别人抢了去……”

 

我的心又被她牵得生痛，痛得直想把她捧在手心，像珍宝一样爱她呵护她，便找出一大堆的温言软语安慰她。

 

 

我们就这样沉陷下去，明知不可为，却又不能不为。心在幸福中饱受煎熬。这是别人无法理解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一种苦苦的甜甜的煎熬。

 

少群几次请我去看房，我都借故推开。因为买房就意味着结婚。我这个心态，怎么能与他为妻呀。我即不敢跟他提分手，也不敢答应他任何事，只有逃避。

 

妈妈见了我，就问我跟少群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说他是真的关心我，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我也知道他关心我，是个好男人，可我……我只能对妈妈说：“别操心妈，相信我，我的婚事我会处理好的。”妈说，“就是太相信你，才让你耽误到现在。你看着聪明其实不知有多傻。”我笑，“傻人有傻福吗。”其实内心的困惑与矛盾只有我自己知道！

 

 

随着恋情的日益深厚，我和柳馨都变得异常脆弱。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好似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把那根紧绷的弦给卡断。有天从网上下来，我脑中突然蹦出两句话：

 

飞灰烟灭。激情过后是灰烬。

 

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有意思！

 

你在干什么呢？我质问自己：这种网恋除了把人带进幻灭之中，还能带来什么？她有家庭你有男朋友。即使你能抛开男朋友，难道你能让她抛开丈夫吗？即使她能抛开，你又敢接受吗？敢于打破世俗的观念与她成家立业吗？

 

不能！我可以爱她，但不可以充当第三者，更不可能替代她老公与她一起过日子！良心都说不过去。平时踩死只蚂蚁还心痛，又哪里会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种无言的忧伤死死地缠着我，让我来到单位仍无法摆脱。端起小桐泡上来的茶，呷一口，却是咽不下。想摆脱这种不良情绪投入工作，却是办不到。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而显得百无聊懒。“荷姐，你怎么啦？”小桐关心地问。我本能地回答，“没什么啊。”

 

小桐乖乖地退到她的办公桌前去整理文件，却又看着我说，“其实，很多人都会在某种时候有莫名的忧郁，我理解的。”

 

我不由看看她，但还是摇了摇头。即使她能理解，我这种感觉怎么可以跟她说？小桐似乎看穿我心思，接着说，“你也不用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我虽然年龄比你小但心未必比你小……有些事说出来或许不会憋得太难受。”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种飞灰烟灭的感觉。”我冲口而出。

 

“有那么严重吗？”她笑。

 

想想自己自相矛盾的话语，不觉也笑了。这一笑，心里那种可怕的忧郁也被笑走了。“谢谢。”我说。真的谢她的纯洁与善解人意。理解一个人不在年龄大小，也无须说太多的话，有时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传达一种理解。这种理解是人生财富，来自心灵也被心灵所接纳，是任何物质财富都不能比拟的。

 

 

过了几天是小桐23岁的生日。那天是十月六日，正好赶在国庆长假。她是从外地来广州工作的，没有多的朋友，觉得我的朋友李欣然和阿妙比较投缘，便请我们三个和她的一个女同学一起去给她过生日。平时大家见面最多拉一下手或是给一个拥抱，那天大家却反常的热情，一见我竟然拉手拥抱，还在我脸上印下一吻。连那个初见面的小桐同学也受感染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不敢喧宾夺主，忙说你们别把主角搞错了，忙也吻了一下小桐。但她们不放过我，都笑呵呵看着我，李欣然首先发难，“说，为什么发表了《雪花》，也不告诉我们？”

 

哦，原来是因为《雪花》呀。因为写的是同性恋，一直没有告诉身边的朋友，怕她们不理解。但她们却通过小桐知道了。我说。“就那点东西，怕污了你的眼晴啊。”

 

“早知你有同性恋倾向，当初我就不嫁老公了。”李欣然说着，却是自己都不相信地直笑，笑着审问我，“你雪花中的那个爱人是谁？快老实交待。”

 

“我天天在你眼皮下生活，哪有什么雪花的爱人？”我分辨，“那只是个故事！”

 

“谁知道你。”她们都不信，还振振有词，“快告诉她是谁？不信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不如她。我们也要竞争竞争！”

 

我说，“胡搅蛮缠！”便不再理她们。

 

“不是同性恋就好。”李欣然研究地看我一会，才点点头说，“我们就怕你是同性恋。人家少群多好啊。”

 

原来是在考验我！我心一凉，更不敢把与柳馨相爱的事跟她们说了。

 

改天在网上遇到柳馨，跟她谈起小桐生日的事，她只听个开头就生了气，“对你那么好，你该为她们赴汤蹈火呀。”

 

我说，“你说什么呢？”

 

柳馨：你觉得我烦了是吗？天天说这些同样的话，你讨厌了是吧？那好，我以后一星期不理你。

 

我一听到她说一星期不理我，顿时有种心碎的感觉，马上说：你敢这样威胁我？！

 

而她还只管继续说下去：我一个星期不上网，不给你电话，也不接你电话，不跟你视频，我去找别人……

 

我顿时气堵咽喉，一连道出几个“好”字，才缓过一口气来，才吐出一句话：那好，我就一个月不理你！

 

当时便恨得关了视频。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威胁我，最恨的也是别人威胁我。可是，我又何尝不在威胁她！盯着电脑，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哭过之后心里才好受一点，才又打开电脑给她留言：

  

清水一荷：本来相隔千山万水，本来就经不住风吹浪打，本来神经就异常脆弱……你别再说那种威胁的话语！虽是玩笑却也让人心伤！ 

 

清水一荷：生活需要创造，人心需要怜惜，幸福需要珍惜，缘份需要珍爱，让我们用心去经营去创造去珍视……

 

柳馨：威胁难道不是脆弱的表现?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呀!你是真不懂????

 

只这一句话，又让我流下泪来，真不知怎么变得这样爱流泪了！我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了……

 

柳馨：想我.听我.爱我.吻我.....

 

    清水一荷：可是，那怎么能？

  

    柳馨：想你.听你.爱你.吻你……

 

   清水一荷 ：我……不知怎么做了？

  

   清水一荷：手在这边发软，打字都觉得困难了。

突然很忧伤。

 

    柳馨：突然很忧伤,为什么？

 

    清水一荷：不知道啊。

  可能因为自己太渺小了吧？

  

   柳馨：太渺小的是我,亲爱的。

 

   清水一荷：只想抱你一会。一会就好。好吗？ 

  

   柳馨：我心狂跳地伸开双臂,拥着你,吻着你……

 

   清水一荷：谢谢！

  

   柳馨：不够啊？ 

 

   清水一荷：我喜欢朋友包括你，能温柔和顺地生活，温柔地对待我。

  开朗地生活，快乐地生活。每天都有阳光般的笑脸。好吗？

 

 

下得网来，我不得不细细考虑我们的关系。如此脆弱而又如此激情，激情过后难道不是灰烬吗？

 

可是,我们相爱,是希望一生一世啊！与其这样让自己燃烧成灰，不如冷静一点，清风明月，时时相伴相望，一生不变。就像那月亮，虽不可靠近，但相望――也很美丽。也许正是因了距离，才美好……

 

2005-9-12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