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08-30 14:51:31 编辑:shali 字体: 大|中|小】
16
吉慧卿一夜难眠,似睡非睡中梦见三只秃鹰在空中飞,然后向迷了路的皇甫真龙扑去,它们舞着翅膀,尖利的嘴象锋刃一样刺向他,真龙落入了一个枯井里,血淋淋的鹰爪,卿儿惊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真龙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她要去看他。如果他爱上那个女人了,她可以退出,还他自由,不必躲躲闪闪;如果他是一个随便和什么女人上床的那种人,自己要和他明明白白的分手,不管怎样,他欠她一个解释。真龙不应该是那种滥情的人,想到真龙也许真的不爱她了,吉慧卿心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真龙他不爱我了,他爱上别人了,他的轻柔的语调,他甜蜜的笑容,他热烈的吻,他深情的星眸,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他将视自己如陌路,可我还爱他,无可救药的爱着他,未来的日子将如何度过,他仍然是我醒与梦的中心。”想到这,吉慧卿捂住嘴巴无声的抽泣。外面的天都亮了。另一个声音在心里对吉慧卿说:算了,只要他幸福就好,至少他曾经爱过你,有那些美丽的回忆就足够了,何必让他陪这你一起痛苦呢。卿儿擦去眼泪,强打起精神起床穿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乌黑的秀发,她不能让他看出她哭泣,更不能让他看出她很伤心。龙喜欢轻拂她的秀发,那种感觉真好,她的思想又回到他的身上,她使劲闭上眼想赶走他的影子,她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一阵心悸,床上、地上到处找,哭着叫:“妈妈,我的戒指呢?”
“戒指我已经还给皇甫家了。”
“妈妈,你说什么?”
“戒指我已经退给皇甫家了。”
“是呵”傅颍走近她,搂住女儿的头:“孩子不要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
妈妈知道了,这么快?吉慧卿下意识的自语:“那也许是个误会。”
“误会,别傻了,孩子。”傅颍也希望那是个误会,连他妈妈都亲口承认的事情可能是误会吗。这孩子是被他迷住了。
“我要去找他,我要听他说清楚。”卿儿自言自语。
“不行,你哪里也不能去。”傅颍厉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已经替女儿作出了决断。
吉慧卿家客厅的电话又响起来,一定是真龙打来的。父母亲已经上班了,把她锁在卧室里不准她出门,坚决不准她和皇甫真龙再来往。吉慧卿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不肯回答她,说反正是为了你好。吉慧卿的气已经消了,她要听他解释,她要见他,她好想他。
“梅姨,开门呀。”吉慧卿在房间里打叫。
“卿卿,你不要让我为难,你妈妈说过不准你出去,钥匙也被她拿走了。”
吉慧卿大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你要把我饿死呀。” 梅姨一听就慌了,感情的砝码立即就倾斜到了卿儿这边,这两口子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孩子呢,什么事情说清楚了不就成了。
“卿卿,你等着,我找备用的钥匙去。”
梅姨的话提醒了吉慧卿,她想起来了,打开书桌下的小抽屉,找到了阳台门上的钥匙,她高兴的叫:“梅姨,你快到阳台上来”二楼的晒台和她的阳台是相通。
“哦,来了” 吉慧卿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帮我开门。”梅姨从窗外的铁栏看到卿儿的脸,象是瘦了,小脸也残白的,心里好难过,劝到:“孩子你就听你妈的话吧,呵,真龙她妈妈都说她是女孩了你就别犯傻了。以后呢就和她姐妹相称吧。”说完,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梅姨,我知道了,妈妈就为这个让我和他绝交的是不是?”梅姨点头。门一打开,吉慧卿就象小鸟一样飞出了樊笼,她要好好晒晒太阳,鞋子也为没穿,光着脚丫子就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梅姨调皮的说:“他就是女人,我也要嫁给他”。嗯?一下撞在一个人的怀里。大院的门敞着,真龙他们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一进客厅就赢了个满堂彩,他反应极快的把受伤的胳膊举起来,就这样还是被卿儿的冲力振的“嗷”了一声,不过这个声音不是痛苦,而是欢心,他笑看着她。
“你是怎么搞的?”看着伤兵一样的真龙,吉慧卿什么事情都忘了,满眼都是对他的心痛,她小心的扶着他,皇甫单臂搂着她,笑答:“这是英雄救美留下的纪念。”
晓菲快人快语道:“还不是拜你这位大小姐所赐”。皇甫说“你不要乱讲”她不理他,一五一十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吉慧卿皱皱眉道:“肯定是那个无赖干的,暗使黑手真是卑鄙下流。”
“你是说邓飞?”真龙问。吉慧卿点头。
“邓飞是谁?”晓菲追问。真龙笑着说:“应该说是我的情敌,卿卿的同学。”他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看来可不行。吉慧卿摸着真龙的额头和黑发,责怪说:“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理理她的衣领问:“腿上的伤还痛不痛?”她想要看看他的伤口。他小声说:“你不会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身体吧。”她作势要打他那条受伤了的腿。露茜半天没有插上话,见他们这么好的心情,连忙过来说:“卿卿,对不起,你误会真龙了,他是非常爱你的”。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露茜是杰克的表妹,我们青梅竹马”真龙介绍说“准确的说我们情同姐妹。”
吉慧卿不好意思的:“是我不对,不分青红皂白”说着把头靠在真龙的肩上。露茜睁大眼睛“青红皂白是什么?”她对中国的成语可是稀里糊涂。真龙看到卿儿光着脚丫,纤纤粉足,珠圆玉润,如果没有旁人,他早就将它揽入怀中了。于是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你干吗?”
“我去给你拿鞋子”真龙眨眨眼。吉慧卿低头,这才想起方才象出笼的小鸟,忘记了穿鞋。大家都笑。皇甫真龙的手机都被打爆了,云龙公司的当家人不在,张秘书也没了踪影,群龙无首,公司简直不能运行。张晓菲催促道:“情人也见了,你也该放心了,我们是否可以搬师回巢了。”
真龙看着吉慧卿,他们眉目传情,他希望她跟她一起回医院。卿儿从他的眼里读懂了“我去换衣服”。梅姨盯住她怕她跑掉,见状连忙说:“卿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吉慧卿停住了脚步,左右为难,心爱的人受了伤,她想守在他身边,可是又不能让梅姨作替罪羊。她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你先留下,记得来看我,给我打电话。”真龙善解人意,恋恋不舍地向梅姨和吉慧卿道别。大家一起往外走,真龙和卿儿落在后面,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钻戒,拿起她的手重新给她戴上,吉慧卿凝视着他眼泪掉下来了,他是真情实意的爱着她。真龙似有千言万语,为她擦去眼泪,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傅颍把女儿从床上拉起来,给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卿儿从小就很听话,大人从来没有大声呵斥过她,更别说打她,没想到在感情的问题上这么倔强,吉翔鹤把真龙的出生经过告诉她,她却还说‘非他不嫁’的话,气得老吉打了她一个耳光,虽然脸上的红肿不见了,但做妈妈的痛在心里,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完美的事情,这么好的一段姻缘却有着不可言喻的遗憾,作为母亲,如果完全出于自私的想法,她会坚持自己的主张,甚至强迫他们分开,但是现在她不能这样做,哪会严重伤害另外一个人,另一个家庭。傅颍怜悯的望着女儿说:“宝贝,妈妈和爸爸商量好了,不再逼你,但是有两种选择:一是暂时分手,等你完成学业再说;二如果你们要继续来往,那么你们就选择离开,去美国去。”
“妈妈,你们为什么赶我走,我既想完成学业,也不想和真龙分开。”吉慧卿搂住母亲的脖子。
“我们完全是为了你们好,孩子,你把生活现象的太简单了,你今后的日子还能平静的度过吗?流言蜚语,歧视的目光会把你杀死。”傅颍摸摸女儿的头,无限感慨的说。吉慧卿正要回答妈妈的话,楼下传来梅姨的叫声:“卿儿的电话。”
“谁打来的?”傅颍问。
“嗯”梅姨支吾。吉慧卿坐在床上不动,她的心里却象刚谈恋爱时一样“砰砰”的跳。傅颍见女儿扭捏的样子笑着说:“去吧,人没去,心早就飞下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傅颍摇头,女大不由娘。天哪,他们真是,这样能走到多久。
“卿儿”
“你就知道是我?”
“我一直盼着你的电话呵,”皇甫真龙说:“你在家也不管我了。”
吉慧卿听出了真龙的渴念,心里甜蜜蜜的说:“都怪你!妈妈不知从哪里搞来你的出生证明,向你爸妈兴师问罪,你妈妈还承认了,害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真龙顽皮的说:“要不要我过去验明证身。”
“去你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吉慧卿说:“妈妈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禁令刚解除。说来奇怪,早晨还肝火大旺,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可她还在杞人忧天,为我们的将来担心,你让我怎么向她解释嘛?”
真龙在电话那边说“让我想想有办法”
“什么办法?”卿儿问。真龙故意卖关子:“等你来了再说”。
“快说嘛” 皇甫真龙故弄玄虚的哼了一会说:“我们抓紧时间生一个小BABY。”
吉慧卿银牙暗咬,如果皇甫真龙在面前,要他好看,可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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