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七章
          
          
            
          
           
          “欲望無限”是上海鳥灣區現有的四家酒吧中經營最好的一家,裏面裝潢華麗,富有現代鬼魅神秘美學派的設計氣氛,除了提供酒吧最基本的吧台服務,還設有舞池、露天陽臺以及休息廳。
          
           
           
          
           
          老闆娘唐安霓用了嚴之斌給的大量私房錢,偷偷摸摸地在上海開了這家酒吧,並買了一幢小別墅,她爲的是給自己今後一個可靠的落腳生計的地方。她17歲時從陝西一個地圖上找都找不到的窮山溝裏出來,隻身一人在各大城市裏混了十四年,幾乎跑遍整個中國繁華的都市,最後,碰到嚴之斌,落腳在鹿都。對她來 說,性欲和金錢是她這些年來打拼歷程裏,領悟出的最重要的東西,這便是人生最終的追求和收穫,是人 生的哲理、人生的意義。其他的,她都沒有興趣。 
          
          
           
           
          
           
          這樣的女人,既是成熟男人的寵物,又是年輕男人的毀滅者。 
          
          
           
           
          
           
          她拿成功的發迹的男人的錢,來腐蝕了一個年輕的、尚未涉世深沈的青年男子的心。這個倒楣的男子,就是24歲的林凱寯。 
          
          
           
           
          
           
          自從和唐安霓在一起後,他變得更加紙醉金迷起來,每天每天,不是沈浸在酒精泛起的泡沫裏,就是沈迷在性欲的愛河裏,他和唐安霓幹著幾乎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倆無時無刻不在製造著性欲的夢幻。在唐安霓的小別墅裏、在酒吧的單間休息廳內、在酒吧的金額出納櫃後面,甚至在酒吧的公共廁所裏,只要性欲勃發,他們就會不分場合地開戰。 
          
          
           
           
          
           
          林凱寯開始變質了,他貪戀美色、貪戀錢財、貪戀一切物質的享受,他沒有什麽生活的個人目標,他想的只是如何能得到更多的錢,如何得到?當然是從唐安霓那裏。 
          
          
           
           
          
           
          他開始在酒精充沛的迷夢世界裏,緊緊盯梢起唐安霓,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財源、他的樂趣、他生命的基本。只要一發現唐安霓有什麽新的進帳,他就一定要插上一腳,“分贓”一筆。 
          
          
           
           
          
           
          隆冬的一天,林凱寯從唐安霓的私人保險箱裏,發掘出一筆價值500萬的鈔票。他不假思索地把這筆錢全權掠走,並旋即逃之夭夭。 
          
          
           
           
          
           
          人有了500萬能幹什麽?林凱寯的思想很簡單,離開上海,回鹿都發展。可他根本沒有料到,回鹿都等於入了仇家的口,他不知道唐安霓本身就住在鹿都;他不知道唐安霓的老公就是嚴之斌;他不知道他手裏的這筆500萬就是唐安霓向他的初戀情人酈葙敲詐來的。 
          
          
           
           
          
           
          人生中,很多事情如果早被我們預料到,那麽,相信,我們也不用那麽前思後顧,那麽忙忙碌碌。 
          
          
           
           
          
           
          12月25日,耶誕節。鹿都街市到處都是聖誕樹和聖誕老人。 
          
          
           
           
          
           
          唐安霓站在一家西餐廳門前,拿著手機,表情嚴肅地在打電話。 
          
          
           
           
          
           
          “什麽?已經幹掉了嗎?”她低沈著聲音,一改往日矯揉造作的聲調,“那些錢呢?拿到了?好,我馬上過來。” 
          
          
           
           
          
           
          她收起手機,視線落在了馬路對面一家咖啡吧裏,咖啡吧的牆壁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裏面坐著的人。酈葙和金寧正在那裏喝咖啡,這是她們慶祝屬於彼此真正的耶誕節的日子,前天,嚴之斌已經簽下了與金寧斷絕父女關係的合約,現在只等法院的最終判決了。 
          
          
           
           
          
           
          “呸!”唐安霓對著她們的身影啐了一口,拂袖而去。在她陰暗的內心裏,她已經策劃好了一樁殺人的陰謀。 
          
          
           
           
          
           
          她來到林凱寯的住宅地,林凱寯渾身發白,僵在浴缸裏,已經氣絕了好長時間了。她的打手正若無其事得坐在一旁擦著手槍。 
          
          
           
           
          
           
          “錢呢?” 
          
          
           
           
          
           
          打手把一筆沾著血腥味的紙幣遞到唐安霓的手裏。 
          
          
           
           
          
           
          “怎麽才400萬?還有100萬呢?“ 
          
          
           
           
          
           
          “老闆娘,我怎麽知道,這是我從他房子裏搜到的所有錢了。” 
          
          
           
           
          
           
          “該死的!” 
          
          
           
           
          
           
          “這屍體怎麽處理?” 
          
          
           
           
          
           
          唐安霓賊眉鼠眼地兜了房子一圈,猛地看到對方的臥室裏放著一張合影。她拿起來一看,吃了一驚。 
          
          
           
           
          
           
          “原來,這混蛋以前還和酈葙有一腿呢!” 
          
          
           
           
          
           
          她放下相架,突然爆發一陣笑聲:“屍體留著吧,不用處理了。” 
          
          
           
           
          
           
            
          
           
           
          
           
          12月28日, 下了一場小雪的鹿都顯得很嫵媚。早晨,積雪已經融化,樹梢上滴下一滴滴水,靜靜地,能聽到水滴聲音。張小浩赤裸著全身,趴到酈葙的身上。 
          
          
           
           
          
           
          “怎麽了?”看到酈葙轉過頭去,張小浩掃興地問道。 
          
          
           
           
          
           
          “沒心情。” 
          
          
           
           
          
           
          “我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了。” 
          
          
           
           
          
           
          “我知道,我很累。” 
          
          
           
           
          
           
          “你最近好象有心事。” 
          
          
           
           
          
           
          酈葙沈默不語,給張小浩加重了一些無謂的壓力,這時,電話鈴響起。 
          
          
           
           
          
           
          “這麽早,是誰打來的?”張小浩嘀咕著去接電話。 
          
          
           
           
          
           
          猛地,張小浩雙眉緊鎖,他沈默著放下電話,瞠視著酈葙。 
          
          
           
           
          
           
          “怎麽了?什麽事?” 
          
          
           
           
          
           
          “你殺了林凱寯?” 
          
          
           
           
          
           
          “什麽?!” 
          酈葙從床上跳起來,雙眼睜得大大的,“林凱寯?死了?” 
          
          
           
           
          
           
          “警方初步斷定你的殺人嫌疑最大,他們過會兒就來帶你去公安局錄口供。” 
          
          
           
           
          
           
          “天啊!我沒有殺人啊!自從高中畢業,我還沒見過他呢!!天啊!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都想知道究竟是怎麽了!”張小浩生氣道,“好多事你都不和我說!” 
          
          
           
           
          
           
          “你!你也懷疑我殺人??” 
          
          
           
           
          
           
          “現在懷疑你的不是我,是公安局!” 
          
          
           
           
          
           
          “我根本沒有殺人!” 
          
          
           
           
          
           
          兩人正在爭吵,門鈴大作。  
          
          
           
           
          
           
          “呵!臭條子來得還真快!”張小浩啐了一口,去開門。 
          
          
           
           
          
           
          進來三個警察。 
          
          
           
           
          
           
          “很抱歉張先生,我們得帶酈小姐去一趟公安局,請協助我們的調查。” 
          
          
           
           
          
           
          一個警察掏出手銬。 
          
          
           
           
          
           
          “你們現在還沒權拷她!”張小浩叫道。 
          
          
           
           
          
           
          帶頭的那個警察制止了他的手下。 
          
          
           
           
          
           
          “酈葙,你不要緊張,我會馬上去找律師的!”
          
           
           
          
           
          看著酈葙被帶進警車,張小浩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感覺十分難受,成爲明星,浸在這個所謂的娛樂大染缸裏,是不是真的無法求得永久的太平呢?有時,小浩感覺自己走錯了路,他不該把他所愛的女子拉進娛樂圈。 [未完·繼續·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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